“随我来吧,”女人牵着缰绳带着少女来到一间大院前面,院所的大门漆成黑色,也不点灯笼,让人难以发现。
“什么人?”门前本是没有人的,待女人接近,突然又从房檐的阴影里蹿出个人来,听声音,是个女人。
女人拱着手,答非所问的说道,“你们这里有住的地方吗?”
“没有,还请回吧。”那个女人的口气变得恭敬不少。
“那你们这里有任务吗?”女人又是说道。
那女人转过身,按着顺序敲了四长一短两长,门便是打开了。
“姑娘请。”那个女人对着二人一拜,便有躲到阴影里去了。
“走吧。”女人对着少女说,“里面安全。”
少女却是静静的看了女人一眼,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?不信我?”女人脸色有些阴沉。
“不是,”少女朱唇轻启,“我信你。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谁?”
女人看了看少女,转身进了门。
“我是月笙,现在,将来,都是月笙。有些事情,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女人回身深深的望了少女一眼,“你迟早会知道的,我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少女沉默了片刻,轻磕马腹,也是跟了进去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些当年的事情,所以来找我的?”刚进房坐下,少女就对着女人问道,“我师傅叫你来的?”
“我跟林...平的确是有些交情,我欠他一条命。”女人给自己沏了一杯茶,轻轻抿上一口,“他说,过几日将有一个叫做林月残的小姑娘,要我一路护她周全,我便在路上等着你。”
“师傅......”少女有些失神。
“你的师傅对你这么好,你为什么还要去深究当年的事情?”女人淡淡的问道。
“就像以前一样生活,不好吗?”
“双亲之仇,不可不报!师傅...他应当也是支持我的。”少女有些犹豫道。
“放屁!”女人破口大骂道,杯子也是砸在了地上,“我知道他的为人,他早就不想掺和当年的事情了,他现在唯一在乎的,只有你罢了!你知道这些年他为你都做了什么吗!”
“做了......什么?”少女有些发愣。
“你不是早早的就准备为你的父母报仇吗!你的师傅,他这近十载,四出奔波为你搜集证据,拉下老脸求当年和此事有关的人,早早的替你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,更是叫我一路护你周全!”女人暴怒道,“你什么都不知道!什么都不懂!还说什么这是你师傅的意思!这都是你的意思!”
“这...这,我都不知道......”少女有些茫然道。
“是啊,你什么都不知道!你怎么会知道!”女人站起身子,“这些年你真的有关心过你的师傅吗?你师傅却是对你处处留心,处处关照,还嘱托过我,你最喜欢吃槐花糕,这匹马也是你心爱之物!你了解他什么!”
女人越说越气,最终一甩袖子,摔门而去,“这仇还报不报,你自己想清楚!”
房间终究是回归平静,留下少女一人独自坐在窗前,细细抚摸着手中的宝剑,眼里渐渐模糊,月光被泪水折射的模糊,眼里仿佛又映出男人的身影。
“师傅.....”少女喃喃道,“阿爹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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